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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赵红尘:“命运绘”释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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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10-06-28 16:32:22

           《命运绘》画外音

            2009年7月30日凌晨的一个梦中,我梦到一首诗,此诗的题目叫“命运绘 ”,诗行模糊莫辩,正懊恼间,诗行忽显现为七个圆圈,我脱口而出:不是我的“苍茫入诗”么?话音刚落,七个圆圈又幻化为无数圆圈,大小粗细参差错落,背景红黄绿交织如上帝之眼从遥远中睁开,醒来的画面仍异常清晰——这就是本画的由来。

            “圆”是我对世界的一个总印象。记得去年的一次大醉中,我仿佛悬在半空,思维极速运转,接近上帝创世的临界状态。我确信上帝以“圆”来设计宏观的星辰与微观的万物。翌日所见的一切均呈“圆”状:圆太阳、圆月亮、圆地球,甚至餐桌上的碗碟也是圆的,一切都是圆及圆的变体——“圆”是上帝设计世界的蓝图吗?!

            本画之圆立意从零始至零终,生与死构成同一个圆主宰星辰万物并超越星辰万物。以此为据,我将画幅尺寸规定为高2.4米(暗喻一日24小时),长3.65米(暗喻一年365日),符合周天之数。

            关于这幅来自梦中的神秘之画,我不能再多说什么。

            “愤青”系列画外音

            为了诗化“愤青”这个最中国的概念,我以粗犷的笔触勾勒大写面孔。“愤青”的焦点在眼,眼是心灵之窗,而古人所谓的“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是我对当代“愤青”复杂内心的个性刻画。我借紧闭的眼与睁大的眼造成的对比差传达激越、愤懣甚至无奈,尤其是妥协之前的无奈。




            “愤青”(NO.1)大写的面孔彰显愤懣与无奈,取消性别,喻指“愤青”的普遍性;“愤青”(NO.2)为一卧着的女性,仿佛头枕墨色的河流,卧着但仍然一只眼开一只眼闭,多么彷徨的形象;“愤青”(NO.3)为一男性,“怀疑”是他的表情,“不确定”是他的内心,“无奈”是他和一切“愤青”的共同因子¬——或许正是这些因子促使他们成为“愤青”。

            《愤青NO.11》画外音

            作为诗人,我当然认同但丁的说法:眼与嘴是灵魂的阳台(这也是我画“愤青”的动因之一)——在这幅命名为“愤青NO.11”的画中,我赋予中立者一种夺目的黄,她的内心在紧咬的双唇中表露:矛盾、彷徨、紧张、亢奋也许还有人性深处的暧昧……在中立者右侧(观画者的左侧)有作小鸟依人状的橙色女子“苏小小”(姑且名之),她仿佛来自古代的烟雨江南,具有古典美甚至比古典美更美,她紧闭的左眼与睁开的右眼构成一种情感的平衡,她还没有学会不满,对这个颠倒的世界知之甚少。中立者的左侧(观画者的右侧),是一位爱猜嫉的现代女性,同样是橙色,但画家故意赋予她更多时尚气质,同时通过她的右眼揭示其内心复杂的一面。三个裸女,三种性情跃然布上。在这幅试图表露少女性情美的画中,我追求歌德的境界:永恒的女性,引导我上升。

            《愤青NO.12》画外音

            “愤青”至此终于摆脱狭义的愤青之愤,上升到哲学的高度探讨生死问题。一个蛋形的脸上,一只眼开一只眼闭,睁眼为生,闭眼为死,生死之间永恒轮回。“鸡蛋”孕育生命,蛋壳由无数碎片组成象征生命的基因乱中有序。“先有鸡还是先有蛋”在这里根本不构成问题,问题是“0比0,0比0/死亡对生命/黑暗对光明/最后还是0比0”。

            或许哈姆雷特的提问就是答案:生,还是死,这是个问题。

            《梅雪情深》画外音

            百花凋谢的冬季,唯有梅迎雪怒放;“梅”代表向上的美,“雪”代表向下的美,“梅”“雪”在天寒地冻中两情相悦象征纯洁的情怀不谋而合。我要传递一种冰清玉洁的情感在商品化的社会纵横交织的戏剧性冲突。

            《苍松生死恋》画外音

            这是一次情感压倒理性的历险。醉后操笔,为情而作。两株相依为命的松树,其中一株已作古,另一株生机勃勃,联想到人类无情草木有情,无意中触动情感按钮,不禁热泪盈眶,一边流泪一边挥毫,爱耶恨耶,化作此画。

            《柳燕之约》画外音

            慢慢地我发现色彩是有节奏的,在大自然的陈列中它的节奏不仅仅体现为物与它物的对比,还体现在整体与部分的对比。《柳燕之约》(三)有着醉后的一气呵成,可谓绘声绘色,惊心动魄。借助酒力我把柳絮处理成满纸云烟,野性、张扬,不可一世,我要描述的是物是物非的物性;与之对应的《柳燕之约》(二)则在张扬中着重体现风的形状,风对叶的粗暴与温柔;在我眼里,大自然的一切无不温情脉脉,相互牵连。



            《醉荷》画外音

            依赖内心对物象的独特感悟,我象作诗一样作画。诗画于我是一种血肉关系,我力求在情感饱满的时候把内心珍藏的色彩献上,为感觉中的物与非物染色。七幅《醉荷》意味七次醉酒后潜意识的成像过程,色彩在我的笔底相互纠缠又相互厮杀,放在狂放的情态中宜于表达内心无法解释的迷醉,我要表达的仍然是力与美的释放,在生命迷醉状态中的涅槃……

            《情感色彩》画外音

            我的绘画着迷于一种对比,色彩与点线的过渡与对比,面与面的均衡感及出其不意的冲突造成内外的紧张,也许还有隐含在色彩下的隐喻主题与副题;而我往往更注重整体与局部的随意与抽象,一种灵与肉的和谐……总之,绘画就是色与形的对比,属于美的情感就是在这种对比中产生力量,以此为据,我尝试让色彩变成情感,再转化成图像;我的理由是:情感色彩,随心所欲。艺术规律的永恒法则在于表现情感的美与更美。

            因为人类最重要的是情感表达,最自由的是情感联想,色彩必须以情感为母体向自然延伸直至内心的漩涡显现出来。

            《梅影》画外音

            三幅《梅影》图立意明确,我画了一株或数株风雪中的梅树向上挣扎,不仅仅是精神上的挣扎。主杆与树枝因扭曲而膨胀,它要追求一种彻底的自由,它要离开赖以生存的土地,它是独立的但还未真正赢得独立的价值,近乎宗教的固执,一种信仰赋予它无穷无尽的抗争勇气。
            《孤鹫观瀑图》画外音

            一千多年来,国画在表现山水方面可谓穷尽万水千山,如同《山水的灵魂》一样,我从不一样的角度深入其中,以往那些大师们在处理此类题材时无一例外以人观瀑,而我让一只极度孤独的鹫观瀑,通过画面散发出的苍凉及孤鹫惶恐的眼神表达动物与动物(人也是动物)那种紧张关系,孤鹫时刻要提防成为捕获者的食物,面对壮丽景色也无心眷恋。

            《山水的灵魂》画外音

            为与国画中的山水风格区别开来,我自创“绣色画法”处理此类题材,用针织般的点线赋予动态的山水以灵性。我用飞鸟暗喻山的灵魂,帆船暗喻水的灵魂,尝试从传统山水的趣味性甚至装饰性中走出一条自己的路。

            《远山》画外音

            远山如此宁静,不屑一顾尘世的繁华。

            《静水流深》画外音

            艺术思维决定艺术审美,艺术审美决定艺术造型,艺术造型决定艺术境界,艺术境界决定艺术质量。基于此,我自然而然由诗入画。我认为,一个人的文化境界与人生境界在某个高度相通后,即可自由往返任何一个领域。《静水流深》是一幅图解境界的画,以我的诗意为指引。

            《俯首苍茫》画外音

            这是两幅图解境界的画,以我对已故大诗人昌耀的理解来造型。昌耀之诗苍茫古朴,独有境界。我用古榕代指其独立,以气根证明其独有。

            《百年谐老》画外音

            百年老树,历尽沧桑;相互依峙,不离不弃。

            《空船》画外音

            我明确反对国画中的冗长题记或炫耀式的赋诗,我的画中甚至不题画名和签名,只留印鉴,尽可能保持画面的流畅与光洁是我的僻好。在这幅画诗的画中我不得不破例,先诗后画,只望诗画可以合二为一。

            《空船》全诗如下:

            搁浅在记忆深处的空船自我启航

            我不知道它的航向,它的目的地

            甚至推动它的那股神秘力量

            它从我的记忆驶出,慢慢消失在记忆之外

            我不知道它带走的除了惘然还有什么

            直到有一天,记忆尽头重现它的帆影

            空船满载而归……时至今日

            我还没有看清它载回的除了期待还有什么

            《荷塘月色》画外音

            完成于2009年1月的《荷塘月色》系列是我构思最久、耗时最长的水墨新作。长久以来我就思考水墨材质与宣纸的特殊性与可能性,我希望画出真正具有中国特色的国画,为此,我从各方面进行了探索,为了继承而叛逆,自创“绣色画法”与“画诗主义”理论和实践。《荷塘月色》系列与《情感色彩》、《静水流深》、《道之动》、《道之静》一起构成我心中的东方境界。

            《佛手》画外音

            幽深的背景中一双金灿灿的手合十,不但代表中国传统文化源远流长的“礼”,同时也是佛门至高的“仪”,如果再配上台词“阿弥陀佛”或“再会”则呈现两种不同人际氛围。

            我画“佛手”在于对当今动荡世相的大悲悯情怀。令人惊异的是,“佛手”自行生成一种神秘效果,当我紧盯合十的“佛手”,无论走到哪个角度,佛手始终朝我转向哪个角度。

            这是我今生今世的第一幅油画,谨以此佛手诚祝天下太平,人心向善。

            《抱拳》画外音

            “抱拳”乃国人惯用之礼仪,上至高官下至草根,莫不以此表示吉拜、告辞、赐教甚至祝福等意。左掌在前代表“文”,右拳在后代表“武”,起源于周代以前,具有3000多年的文化历史,即国学中的“揖礼”。

            这是我的第二幅油画,完成于2009年春夏之交。我用春夏之色入画,背景的绿是春色,抱拳的双手是夏色,我刻意突出厚重感,加入沧桑味。我认为只有这样才能与过去与现在的实况对称。

            《掌中人Ⅰ》画外音

            一个肥胖的手掌在暗夜中缓缓摊开,一位只见背影的黄种少女坐在精神的煎熬中,她可能受控于命运之手的内因外果,也可能受制于权力与财富的压力之中,她已不再是她自己,从“掌上明珠”成为“掌中人”,她再也走不出这个肥胖的掌心。由此,她低下高傲的头颅,面对竖起的那根绿色中指。




            《肖像Ⅰ》画外音

            不是忧心忡忡而是疑虑重重――这张著名的面孔一下子击中我的内心,并牢牢擢住我的神经中枢,中国知识分子尤其是精英们最标准的面孔由此诞生。

            《献给女儿的花篮》画外音

            一篮永不凋谢的花丰富而饱满,象征爱与美的良好心愿。

            《雾中桃林》画外音

            “雾”隐喻时代的未知属性,“桃花”是青春、爱与春天的象征,“雾中桃林”构成我对生之灿烂的诗意解读。

            《拂晓》画外音

            大美是太阳从黑夜中第二次升起,我全身的黑暗因太阳升起而解除。

            《行走的树》画外音

            远方在呼唤,孤独而压抑的树终于迈步行走,步伐不大但有力,脚印很深,甚至连根拔起了一片黏土。远方在呼唤,代表春夏秋冬四季四种孤独而压抑的树沿着春天的方向行走。它们不甘于被固定在一种模式中生存,它们各有一个不同的梦想;它们看上去是独立的,但远远还没有赢得独立的价值;它们要到远方去寻找价值,获取终极的自由,哪怕客死他乡。

            《峭壁•落日》画外音

            一面巨大的峭壁把太阳逼到右上角,再过一会它就要把太阳逼下山,逼成真正的“落日”。“峭壁”看起来甚是斑斓,实质暗藏杀机。“落日”曾反复出现在我的诗中,现在又出现在我的画中。“落日”是我对世象的一个总概括,也是对人类文明的一个总印象。



            悲壮、凄美,也许还有难言之隐。

            《峭壁•峦头松》画外音

            任它东西南北风,山峰上的松林傲然兀立,再大的峭壁在这时空的互动中也沦为背景、配角,主角永远是顽强活着的峦头松。这峦头松是我直面当下的精神态度。

            活着就是一切!活着就是一切吗?

            《峭壁•众鸟伴日》画外音

            美但令人揪心,大大的峭壁、小小的群鸟与鲜鲜的太阳构成量感之美,乱中有序地占据全幅,我的诗意,我的审美,我对整个世界的爱一一显现画中。

            《峭壁•绿峭壁〔日景〕〔夜景〕》画外音

            绿中有墨,似墨非墨,似绿非绿,墨绿共生。

            《峭壁•大峭壁》画外音

            我画了一面大峭壁,完全占据了整个画面,仿佛是《峭壁•落日》的后续,没有绿意,没有落日与峦头松的峭壁就像一具没有灵魂的的躯壳,压抑、死寂,无可奈何。

            暗中峭壁恍惚摇摆起来……

            《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君恨我生迟,我恨君生早》画外音

            “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君恨我生迟,我恨君生早。”

            唐代的这阙民谣感人至深,也许更感人至深的是共同谱就此曲的善男信女。

            我被一则殉情的报道深深打动,联系此诗,特作此画——为庄严起见,我请来圣洁的玉龙雪山作背景,两株忘年的松树在画中深情对视……

            问世间,情是何物?直教生死两相许。

            《春江花月夜》画外音

            作为诗人,对张若虚的《春江花月夜》一诗的喜爱是本能的,诗中的意境堪称古典艺术一绝。长久以来,我就有把此诗转化为画的想法。《春江花月夜》(一)我以江、花、月、人溶为一体的写意营造诗中的幻象,力求将春江花月夜之美通过色彩的明暗交合传达给观者……

            绘画不能单纯停留在美的层面,美是始,思想的深度决定绘画的深度。《春江花月夜》(二)中,在保持画境的一致性之外,朝向深度绘画迈进,两个不同的月亮跃然纸上,现实的月如勾,幻景的月如盘――现实与幻景的强烈落差标志我的绘画哲学发生质变:从美走向怀疑,又从怀疑走向更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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